牆上塗鴉 |
「真的假的啊——……」 「很棒吧!這次的曲子可是世界級的巨作!是能流傳千年的珍寶!我果然是天才!儘管佩服我吧!儘管誇獎我——嗚痛痛痛痛!」月永レオ抱著頭大聲抗議:「別用書包打我的頭啊,要是我的腦袋出問題了會演變成音樂界的重大損失——」 「那你別把教室的牆壁當白紙亂畫啊——?真的假的,超煩——這不是完全沒有空隙了嗎?雖然是空教室,但畢竟還是我們的練習場所,要是被老師還什麼的看到可是很麻煩的啊?還有,旁邊那個奇怪的人頭是怎麼回事?畫得好糟,你是小學生嗎?」瀬名泉大聲嘆氣,肩膀難得地耷拉著,光是想到後續清潔就覺得頭痛。真的好煩,超煩—-- 這回的音符前所未有得多,看來會是一首時間稍長的新曲。雖然不是頭一次看見月永レオ在牆上——偶爾會在地板上——作曲,但像今天這般不留一絲空白、彷彿將整片空間吞噬掉的樂譜倒是頭一次。 雙手抱胸,月永レオ「唔——?」地尋找瀬名泉說的人頭,「啊?是那個啊!那是セナ的臉哦?作曲到一半時突然被Inspiration造訪了!覺得非畫不可!畫得很好吧!因為是セナ,所以怎麼畫都很漂亮呢!我最喜歡你的臉了!」他笑嘻嘻地說。 「……就算在這種時候稱讚我漂亮也完全開心不起來啊?」而且畫在牆上就代表遲早要擦掉的吧?瀬名泉搖頭,一臉的真受不了你啊。 月永レオ看看牆上的瀬名泉,再看看身邊的瀬名泉,「是嗎是嗎?這樣啊——那、在什麼時候稱讚漂亮的臉時セナ會覺得開心?」 「嗯?在live上——等等、為什麼我非得要順著你的想法去思考啊,超——煩人。用你最擅長的妄想不就好了嗎——?」瀬名泉瞪著看起來很高興的月永レオ:「比起這個,為什麼就不能寫在筆記本或備用的白紙之類的東西上?」 「被固有的常識侷限的話是作不出好音樂的。在不同的質料上創作,在不同的環境中感受,用妄想來為現實添上色彩,才能打造出世界上最棒的武器啊!」月永レオ理所當然地說。他彎著嘴角,直直地望進那雙湖水般的眼睛。 如果是セナ的話應該能明白的吧?月永レオ想,而他果不其然在幾秒鐘後接收到一個有點嫌棄、有點無奈,卻依然表達理解的表情。 笑容加大,月永レオ跑到牆壁上畫有Q版大頭的位置,像個孩子般興沖沖地揮舞雙手:「對了對了,這邊、這邊,到這——邊,全部都是由セナ獨唱哦!」 「……唉,知道了——」瀬名泉被打敗似的回應。他翻找自己的書包,找出一本已經寫了一些的空白記事本,那裡面記載著很多月永レオ作的曲子,「等我抄完後,你就得用抹布全部擦掉哦——?」 「唔,這樣好嗎?」月永レオ疑惑地皺起眉頭,「這樣我好不容易畫的セナ就要不見了啊……」 「哈啊?有時間擔心這個不如快去準備水桶和抹布吧?」瀬名泉將筆記本翻開新的一頁,「如果待會紙張還夠的話,讓你再畫一遍也不是不可以的哦——?喂、不要在這種時候突然抱過來啊!真是超——煩——」 「哇哈哈哈哈!」被超級嫌棄,卻始終沒被真正推開的月永レオ只是一個勁地放聲大笑:「我果然最喜歡セナ了!」 Fin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