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 |
好熱。 在唇舌交融的同時,瀬名泉不免分神想了這點。月永家的空調品質很好,運作時幾乎不會產生什麼聲響,房間的空氣亦是維持在涼爽的溫度,但是、好熱啊。 他半闔著眼皮,左手被月永レオ的右手抓住了,對方的左手則是摸著他的臉。那他空著的手要做什麼,瀬名泉嘗試思考,腦袋卻成了一團糨糊,只能無意識地拽了拽底下的床單。他的背抵著牆,是剛才無意中被逼退到的位置。 月永レオ的呼吸幾乎都噴灑在他的臉上,瀬名泉知道反過來也是一樣的。對方的舌頭依舊強勢,他吻得有些累了,微微別開臉,「喂,你太纏人——唔!」 居然咬他的嘴角!「你這傢伙,說過不要留下痕跡的吧!」 「誒——?是セナ不好,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專心!」月永レオ舔舔嘴角,又笑嘻嘻地將臉湊近,舔了舔剛才咬過的地方,「我咬很淺,不會影響到之後的演出——」他說,左手慢慢往下探,滑過瀬名泉的下巴,在脖子上停留了幾秒鐘,再往下,碰了碰露出來的鎖骨,小指擱在領口,猶豫了幾秒鐘,並沒有往內伸去,而是直接向下探索新的領地,還揉了把他的胸前。 瀬名泉微微促起眉頭,露出有些奇異的表情。月永レオ注意到了,秉持著實驗精神,問了問:「誒、這樣不舒服嗎?」 「……沒什麼舒不舒服的吧,又不是女人——比起這個,不要再浪費時間了,快點速戰速決吧。」像是在應證自己說的話,瀬名泉在說的同時伸出手,朝月永レオ的胯部探去,後者穿的是再簡便不過的居家服,質料很軟,隨便一摸就碰到了已經有微微抬頭跡象的性器。 觸碰到的那一瞬間,他其實有點後悔,只是他抬起眼珠,看見原先笑得萬分白癡的月永レオ嘴張了張,像是想要歎息,卻又什麼聲音都沒發出。這個成就感太過強烈,以至於瀬名泉決定先不去思考,他明明是周末來月永家討論幾天後的演出,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。 好歹也是男人,知道怎樣可以最大幅度地討好對方。隔著褲子,瀬名泉好好地搓揉著那一塊,指尖清楚感受到有什麼在越發膨脹,月永レオ的呼吸確實也比剛才偏快了些。 月永レオ放棄了開發瀬名泉胸部的打算,反正來日方長。他同樣將手往下摸,隔著休閒褲碰上了對方的,他毫無猶豫,稍加用力地壓了壓,惹來了瀬名泉的眼刀:「你的傢伙還在我的手上啊——?」他威脅著。 月永レオ卻是放聲大笑:「哇哈哈!想不到セナ也會說這種像腳本一樣的台詞!」語畢,他解開對方的皮帶,拉下拉鍊後直接將手伸進底褲裡,碰上那處時同時摸到了瀬名泉的腿根,那塊肌膚帶著難以想像的熱度,後者朝後靠了靠,卻是無路可退。 手指順著突起的那一圈搓揉著,偶爾刮過頂端的小孔,瀬名泉的性器很快就比月永レオ的更加張揚。聽著身邊逐漸變得急促的呼吸,月永レオ滿意地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,說:「セナ也碰碰我的。」 「好煩……」習慣性地抱怨,瀬名泉鬆開手,很快地又重新握住,這回不再隔著阻礙,能直接地感受到它的改變。簡單的上下撸動幾回,他同樣用指甲刮過頂端的縫隙,用不了幾回就讓它流出液體。 他們誰都沒再繼續說話。 開著空調的房間本該寂靜,卻多了兩人份的喘息,呼吸聲無法抑制地變大,似乎有誰哼了哼,卻也只是更加刺激對方的神經。 兩隻手都在服務對方的,這回瀬名泉沒心思再去想其他事情。月永レオ將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喘出來的氣全撒在肩前,向火焰般帶著熱氣竄入方才被弄得凌亂的領口裡,燙得他想躲開。 果然,好熱啊。 微微蜷起腳趾,瀬名泉閉上眼,呼吸更加地急促起來,好像全身上下除了手以外的部分全施展不出力。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地湧上,靈活的手指總在快到的時候離開頂端,再幾秒之後重新帶著更多的刺激捲土而來。明明吹著冷氣,肌膚卻染上了一層薄汗。 像是較勁般,他同樣沒讓月永レオ太快到達顛峰,好好的互助在此刻成了較量,比的不是誰比較晚射出,而是誰能讓對方更晚到達高潮。 「……唔!」 「……哈。」 幾乎是同時收回了手,他們喘著氣,背脊靠著牆,瀬名泉動也不動。他微微轉過眼睛,看著還趴在自己肩上的那人,月永レオ喘了兩口,才慢慢抬起頭,衝著瀬名泉笑了:「セナ比較早射,是我贏了呢!」 「笨蛋——我們比的是另一場比賽吧。」瀬名泉說,同樣彎著嘴角笑了。 「誒!我們比的是別場嗎!剛才那種狀況還能比什麼——讓我妄想!啊啊!難不成是——」 「超煩。不要在我耳邊大叫啊——?快去拿紙巾還什麼的來擦吧,手裡黏糊糊的煩死了。」瀬名泉不悅地轉過話題,他別開視線,等了又等,卻沒見身旁的人有任何動作。「國王——?」 他朝月永レオ看去,後者雖然綁著頭髮,頭髮還是凌亂地四處亂翹。月永レオ眨了眨眼,不顧手上黏糊糊地,直接推過他的肩膀。 「等等、你在做什麼——?」莫名其妙就被推倒在床上,瀬名泉皺起眉,比起太多他會優先考慮的事情,他這回先注意到的是頭頂上的光線暗了暗,他一愣,月永レオ卻已經欺上。 「申請文書還沒交出去吧。」探出虎牙,月永レオ咧嘴笑了:「日期再修改就沒問題了——我們繼續吧。」 Fin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