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題 |
吳邪最近有個煩惱。 大多時候小哥都是待在他這兒,偶爾出門倒個斗,又偶爾去胖子那住個幾天當消遣,過得好不快活。 不過小哥生活在都市裡到底是個智——咳哼,給點顏面別說出口,吳邪這麼告訴自己——胖子又老是到處遛達不顧小哥,不然就是兩人攜手就往危險的斗裡鑽,吳邪實在沒法放下心把小哥安在不咋靠誧的胖子那。 百般擔憂之下吳邪決定訂個機票去把小哥接回家,事情千般轉折後在胖子一句「小吳你是小哥他娘嗎」中咬牙退了機票。 他把氣通通出在王盟身上,於是事情就在王盟獨自一人的悲劇中劃上句點。事情本該這樣結束的。 興許是到處竄得無法無天後感到良心不安,胖子難得闊氣地替小哥辦了手機和門號,還費心教他打電話傳簡訊,讓他自己和吳邪聯絡去。 在電話裡聽聞這個消息地吳邪心情忒好,在話筒這端與另端地胖子約了之後請去樓外樓吃頓好的,後者倒也誇口說沒把他知垮就不姓王。 總之,從知道這個消息就開始成天巴著手機等電話簡訊的吳邪店裡也不顧,王盟是落個清閒,無比愜意,直到吳邪受不了打電話問問胖子是不是沒給小哥他的號碼後,終於在三天後收到了簡訊。簡訊內容只有「再一陣子就回去」,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,吳邪心說你他娘再一陣子是幾天,也不把話說清楚,打啞謎呢這是! 他憋屈的像個怨夫,想了很久終於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打機票,沒兩天後就打著和胖子敘舊的旗幟往北京尋夫……尋小哥去了。 老闆咋又不見?被拋棄的王盟繼續獨守空閨——是獨守店鋪,接著不知為何迎來了黑眼鏡小花秀秀,甚至還有已經人間蒸發去了的解子揚是後話,咱暫且不談。 畫面拉回到北京,當吳邪見到小哥時第一個念頭是掐死對方,有讓人這麼不省心都還差點變神經病這麼的散心法嗎?但他沒這麼做,是因為胖子及時進來打了圓場,而不是他見到小哥那依舊平靜如沉水的黑眸時心也跟著平靜下來,更不是他根本打不過小哥哪怕一根手指。 當然打不過了,小哥雙指可稀罕了。胖子插嘴道。 胖子你閉嘴!吳邪一臉嫌棄,小爺才不希罕小哥呢。 胖子咋舌,心道握槽這對狗男男,誰許你們來胖爺這兒告白了,給不給單身漢子條活路走! 然後?沒有什麼然後,胖子識趣的、又或者說是避免自己被閃瞎的拋句「胖爺突然想起房裡明器需照看,先進屋去了」就把兩人給扔到客廳,光榮逃跑了。 尼馬,他到底為什麼要把這兩人帶進自己屋裡,進房後的胖子抹汗,與明器玩耍去了。 被扔下的吳邪和小哥互看著,誰也沒作聲,吳邪就這樣看著小哥繼續發揮悶油瓶的本事,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何種心態,打定主意和對方比悶。 結果沒什麼,在吳邪沉默到第三分鐘後他就妥協了,坐到小哥身邊,扒了扒頭髮道:「小哥,你這幾天過得怎樣?有吃飽睡飽嗎?胖子應該待你不薄吧?」 說完他就想咬下自己的舌頭,自己這是真成了小哥他娘嗎,吳邪心底淚流滿面。 小哥搖搖頭,稍長的劉海蓋住了他的眉眼,讓吳邪看了有點心煩,想替他撩起頭髮看清他面容,小哥說:「我們回家。」 不作死就不會死。吳邪清楚體會了這句話的真諦,他剛才真該繼續沉默是金,也好過接過這顆直球,結果把自己堵的啞口無言。他不知道這時該說什麼才好,大腦在一瞬間死機了,感覺全身上下都被蚊子給咬出了包,又癢又有點兒疼又不能去撓,難受得要命。 小哥在斗裡,對血屍和粽子來說就是個禍害,怎麼出了斗就成了他的禍害呢?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啞啞的,有點怪,「好,回家——不對,小哥你發簡訊給我說幾天後回家就是指兩天後?」那他今天不是白來了嗎?早知道小爺不來了,至少在家等還能顯得矜持些。 小哥給了他個疑惑的眼神——如果胖子在場,肯定會嚷著臥槽小哥哪裡有表情你唬我呢——就在吳邪也跟著一頭霧水的時候才出聲道:「胖子。」 原來是胖子傳的!吳邪咬牙,這封讓他坐立不安的簡訊就是胖子傳的!還害他誤會小哥,這不能忍! 房裡的胖子打了個震耳欲聾的噴嚏。用力揉揉鼻子,心歎一定是胖爺太受歡迎有人想了。 吳邪不會知道其實是小哥看了手機三天最後把機子丟給胖子讓傳的,他現在一心就想著是胖子的錯,可想著想著又冷靜下來,本來拿個爪機和小哥他畫風就不太合,要是讓小哥真傳簡訊給他才奇怪。 他看著小哥,最後歎口氣,心說這樣也挺好的,反正小哥要和他走了,胖子也見過、知道沒什麼了,他覺得自己心都柔軟了起來,露出了笑容來說道:「我們回家吧,小哥。」 「嗯。」 Fin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