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魚段子 |
月永レオ花了點時間才找到瀬名泉。 這情形和往常相反,一般時候都是瀬名泉——大部分時候身邊還會跟著朱桜司或鳴上嵐——滿世界去找受到inspiration牽引、跑得不見蹤影的國王陛下。月永レオ著實沒什麼尋人的經驗,但他並不在乎,或者說他相當享受漫無目尋找的過程,世間萬物皆藏著美妙的melody,多繞點路就能多寫一支曲子,多划算啊。 於是月永レオ在3A的教室和皇帝鬥了嘴,又和夢之咲從前的帝王因為理念的不同起了爭執,鬧得曾同為羅賓漢的友人介入說教——月永レオ在說教進行到第五分鐘的時候就大笑著跑開了,留下氣得不行的斎宮宗,忙著安撫前帝王的マドモアゼル,彷彿要被胃痛折磨死的蓮巳敬人,以及似乎玩得非常開心的天祥院英智。 因為這番插曲,他多寫了兩首關於奮鬥與廝殺的戰鬥曲,迷路到了放送部,碰上了和他同班的妖精先生,在對方咬詞的回應中得知了セナ的位置,經由走廊上無處不在的杏的指引,哼著歌找到了待在天台上的瀬名泉。 天台上的門是半掩的,月永レオ哼著歌大力推開了它,靠在欄杆邊的瀬名泉被他搞出的動靜吸引注意力,他們對上視線,月永レオ看見他的騎士露出了相當驚訝的表情:「國——」 「嗚啾——セナ!這才是正確的打招呼方式哦?」月永レオ搶先一步開口,咧嘴笑著說:「多虧ナズ告訴我你在屋頂上,不然我就要到保健室去找你啦——嗯,那樣的話旅程一定也會很有趣!」 「哈啊?為什麼會是保健室——不對,為什麼你會過來?」險些被月永レオ的步調帶跑,瀬名泉還是找回了重點。 「嗯?因為最近天氣變熱了嘛——好像很容易中暑什麼的?」 「做好基本的身體管理就不會中暑了吧,天台上的風也很舒服……你還真是跑出了一身汗啊,要是這麼吹風可是會感冒的哦——?」瀬名泉說,遞出了一包面紙。「拿去,好好把你的汗擦乾了再說話。」 「哦哦!太感謝了,セナ果然能成為好妻子啊!」月永レオ相當感激地接過面紙。 「……你要是想被踹下去的話可以再說一次。」 月永レオ又笑了兩聲,沒說話,胡亂抹掉了幾滴汗水。隨後他站在瀬名泉身旁,學著他倚在欄杆邊。這裡的風景很好,全學院的景色盡收眼底,不大且舒適的風吹撫在臉上,掀起了他的小馬尾,特別適合高歌一曲。 下次乾脆在天台上開live吧?月永レオ在心底打起主意。 瀬名泉收回了沒用完的面紙包,重新將話題拉回到最開始的地方:「所以——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 「誒——セナ的藝術感明明很強,卻很不喜歡靠妄想來補足未知的部分呢。」月永レオ說,迎上了那雙湖水藍的眼睛,他在裡頭看見了一絲不耐煩。「來吧,試著猜猜看我來找セナ的原因吧,那是宇宙中最最閃亮的星體哦!」 隨即他聽見了一聲很輕的嘆息,瀬名泉儘管一臉的不耐,還是開口道:「好、好——你又寫了新的曲子是嗎?」 「誒!」 「居然還真的是——別露出這麼傻的表情啊?要是猜不到才奇怪吧!」 月永レオ抱頭蹲下,「嗚啊啊!雖然沒什麼不好!但我在セナ眼中好像只會寫曲啊!」 瀬名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,口氣中帶了點無奈:「『好像』是多餘的。事到如今才在懊悔什麼的可不像你啊,我可沒說寫曲不好吧。」 「嗯,我也不覺得寫曲是件不好的事,畢竟我是天才嘛,這些歌曲都是宇宙中絕無僅有的佳作,但是、我也想給セナ多點驚喜!每次都被猜出來意果然還是太、太——?」 「——太失落?」瀬名泉隨口一猜。 「對!太失落了!完全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!」月永レオ猛地抬頭,正好對上對方的視線——瀬名泉手肘靠在欄杆上撐著下巴,視線正好落在月永レオ的眼睛上。他經常見到這個表情,他寫完新曲要交給セナ時,或是セナ跨上機車、扭頭看他時都能見到。 這是一個在等待的表情。 這個認知讓月永レオ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起來。他忍不住說:「我果然最喜歡セナ了!」 瀬名泉一愣,三五秒後擺出一副不滿的模樣:「別磨磨蹭蹭的了,快拿出來!」 「好兇啊——」 月永レオ咧嘴笑,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老舊盒式錄音帶,他將它拋給瀬名泉,後者俐落接過,老樣子抱怨了句:「誒——又是這個嗎。雖然沒什麼不好,不過還要另外找機器來聽有點麻煩啊。」 「反正セナ有專門的播放器嘛!」 話一出口,瀬名泉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複雜。 セナ現在大概是在腦中找話駁斥?月永レオ想,但事實本來就是如此。除了電子檔案,他偶爾會心血來潮用這種錄音的方式交給對方新的曲子,有些是組合的新曲,更多的是想寫才寫的曲子,為了應付他的心血來潮,瀬名泉還特地上網收購專門的播放器,將他寫的每一首曲子都好好地聽過。 像現在這樣成功讓瀬名泉被噎住的次數實在不多,月永レオ得意地放聲大笑,隨即被踹了一小腿,力道不大,沒什麼痛感。他在被踹第二下之前華麗的閃開來,他直直地盯著正在發脾氣的瀬名泉,背景是一望無際的藍天,好看得不像話。 Fin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