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貓與魚與樹與セナ的愛情歌劇 月永レオ趴在樹枝上,樹葉沙沙地擺動,十分舒服。「喵——」 瀬名泉站在樹下,仰頭朝上面喊:「笨蛋陛下!找你找超久了,快點下來!」 「哦!セナ!」伸出手朝下方揮了揮,月永レオ相當有禮貌:「好久不見!」 「才不是好久不見吧,半小時前都還待在一起。」 瀬名泉說,他實在相當火大。 半小時前他不過去上了趟廁所,回攝影棚一看就發現月永レオ人間蒸發了,只留下一連串五線譜。這倒好找人,就是沿路拿手機拍下來花了點功夫。可惡,他為什麼非得幫這傢伙記錄下來!老說「這段melody消失的話就是宇宙等級的危機!」的人並不是他啊,果然超煩人! 月永レオ瞇了瞇眼,愜意地打了個呵欠:「是嗎,我不記得了!貓咪的記憶力只能維持三秒鐘嘛。」 「那是金魚吧。不過這也只是個謬論,實際上金魚的記憶可以維持……不對,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這個啊,蠢死了。收起你的口水,你現在是什麼設定?」 「嗯!Inspiration告訴我我現在是一隻貓,該上樹!該吃魚!該寫一首『貓與魚與樹與セナ的愛情歌劇』來造福這個缺乏善意與激情的世界!」 瀬名泉很嫌棄,「並不想和他們戀愛。」 「放心吧!我是那隻貓,セナ可以和我戀愛!」 「你就不能好好當人類嗎。我數三聲,立刻下來……為什麼連樹幹上都有五線譜啊,怎麼邊爬邊畫的。」 月永レオ從樹枝上坐起,搖了幾片樹葉下來,「我可以再示範一次哦——」 瀬名泉毫不留情開始倒數:「三。」 將手中的筆塞進口袋,月永レオ由坐改蹲,在兩層樓高的樹上搖搖欲墜。 「二。」 月永レオ朝下扔了片葉子試高度。 他想直接躍下,但底下的人的視線比在揍磚頭的鬼龍紅郎還恐怖。 「一。」 月永レオ乖乖爬下樹。 「嘿!我下來啦,我果然是天才!作曲之外的部分也是天——嗚啊!」 瀬名泉冷漠地把手收回,徒留下月永レオ臉上的指印。 「セナ好暴力!剛才那下真的捏超大力啊……算啦,反正我最愛你了,原諒你。」 瀬名泉瞥了他一眼,「別廢話了,在你寫那什麼愛情歌劇之前先把這些清乾淨。」 月永レオ一怔,在反應過來後放聲大笑:「我果然最喜歡セナ了!宇宙最愛!」 「好煩!」 在發展為無數次前的第一次 睜開眼睛時月永レオ還在酣睡,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在床上蔓延。瀬名泉看著十分熟悉的天花板,這是他的房間,他的床單,只是旁邊多了個不屬於這個空間的國王陛下。 昨夜避免著涼——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結束後太累了——他並沒有開窗,悶了一整晚的空氣還帶了點味道。或許是因為這個關係,昨晚睡得非常好。 瀬名泉悄聲無息地掀開一小角棉被,坐在床沿,赤裸著腳踩上地板。他的身上只套了件內褲,和床上那一人一樣。瀬名泉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,反正待會還會整理髮型,這是可以被原諒的,更別說這件事難得地讓他感到了棘手。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是誰先開始的——不,是誰踏出第一步完全不是該探討的重點,要是另一個人沒意思,無論如何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。 和同性發生關係什麼的,太荒謬了。 更荒謬的是他居然沒多少反感的情緒。 昨晚確實稱不上舒服,兩人都是第一次,至少在同性上是第一次的體驗,但也算不上難受。畢竟都是男人,知道怎麼做能最大幅度的取悅自己……以及對方。這不過是單指前菜,正式開始時難受便湧上來了,但很快就被一股莫名的感覺壓過,再壓過,就結果而言大概還是挺不錯的。 但這是個錯誤。 至少瀬名泉是這樣想的。 他不耐煩地撿起扔在被上的衣服,隨意套上後走出了房間。 時間尚早,父母還沒起床。瀬名泉仔仔細細地來了場晨浴,像是這樣就能把昨晚的錯誤沖掉。但他失敗了,熱水淋在他的身上,確實沖刷走了那股煩悶的心情,隨之浮上的卻是那雙染上情慾的綠色眼眸。 月永レオ在門關上的那瞬間睜開眼睛。 他醒得比睡在外側的人要早,一時間還沒回過神,以為自己飄盪在無垠的宇宙之中,處處皆是繁星,卻沒他想像的宇宙人出現在任何一座星球上。但他很快就徹底清醒,還差點笑出聲。 セナ亂翹的頭髮還真有趣啊!雖然早就知道髮質很軟,但翹成這副模樣還真有趣,要打理得能出門見人,自然捲還真辛苦啊。不過亂七八糟的模樣也很好看就是了。 大概是因為臉吧。嗯,他很喜歡セナ的臉! 月永レオ最終忍住笑聲,只是大大地掛起笑臉,看枕邊那張據說價值破億的睡臉。他看著看著,從宇宙中逐漸收回的意識與記憶便慢慢湧上了。粗重的呼吸,壓抑的聲音,還有泛紅的耳尖,這份靈感足夠他寫無數章將被世人傳頌的名曲了。 只是不行,這些和他的組合風格不符,他的knights不該是這樣。 雖然不太在乎這些,但未成年的高中生還是低調些好……?畢竟他還得替他的騎士著想,未來的道路可容不上半點瑕疵。 但是這麼好看的セナ只有他知道真是太可惜了。 只看到這麼一次真是太可惜了。 將手探出被窩,月永レオ想了想,以不干擾睡覺的力度輕輕地碰了碰瀬名泉的眼臉。接著收回手,翻了個身面向牆壁,闔上眼皮並放重呼吸。 幾秒鐘後,月永レオ的身後傳來掀開棉被的聲音。他沒有動作,那人在離開前還貼心地替他拉高了棉被,一直到瀬名泉離開後才重新睜開眼睛。 文字遊戲 「——喂、你在幹嘛。好煩!」瀬名泉嘴一張就是要抱怨。 他坐在地毯上,背後靠的是懶骨頭沙發。視線掃過去,就是幾根近得都模糊了的手指。它們掀起了他的額髮,額際涼颼颼的。再來就見一個傻瓜正賭氣似的鼓起臉頰,像個在鬧彆扭的小孩,還趴在地上,用另一隻手肘微微撐起上半身。 綠色的眼睛剛對上瀬名泉的視線,臉頰立刻就放氣了。月永レオ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朝他喊:「啊,セナ露出額頭也好好看!」 抬起的手指動作停了半晌,最後還是毫不猶豫將月永レオ的手拍掉了。瀬名泉有點煩躁地放下好幾年前的童裝雜誌,整理開始亂翹的額髮,「你是小孩子嗎!」 「嗯——能被媽媽照顧的話,當小孩子也沒問題哦?」月永レオ笑嘻嘻地說,他的目的已經達成,收成了對方的視線,心情好極了。 「誰是媽媽啊?」 「啊,那就當『家人』吧,沒有特定的身分,就是『家人』,這樣當誰都沒問題了!」月永レオ越說越開心,翻了個身仰躺在地毯上,他扭了扭,毛毛蟲似的方式移動著,最後將頭靠上瀬名泉的膝蓋,「能想出這個辦法的我果然是天才!哇哈哈哈!」 瀬名泉蹙起眉頭,「你好吵。」他說,完了以後又補上一句:「家人也是一種身分吧?」 「但是不太一樣!好難解釋!セナ和ルカたん誰比較重要就是一種身分,但如果同樣都是家人,那就是一樣的了!雖然ルカたん依舊是世界的珍寶!」 「是、是——雖然不太明白?總之都是重要的吧。」 「確實很重要……畢竟『哥哥』和『戀人』終究還是不同的嘛!」 瀬名泉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,「嗯,這不是當然的嗎?——等等,為什麼突然笑得這麼噁心,好煩人。」 月永レオ瞇起眼睛,饜足地笑著道:「因為、我收到セナ告白啦!」 翻牆 「……宇宙大危機!セナ,我動不了了!」月永レオ非常震驚。 視線往上拋,瀬名泉對坐在圍牆上的傻瓜投去一個特別嫌棄的眼神,「那你就在上面待到live結束吧。」 月永レオ還在叫嚷。諸如「太嚴苛啦セナ!」「這樣拋下自己的國王陛下是正確的事嗎!」「啊啊不行,我完全動不了——」等毫無意義的言論。一隻發育挺好的小花貓懶懶地坐在他腿間,朝底下照顧過自己幾小時的人類輕輕地「喵——」了聲,聲音軟糯,像融化了的棉花糖。 瀬名泉表情明顯放柔了,抬手去搔了搔花貓的下巴,聽見預期內咕嚕咕嚕的呼聲。 月永レオ很喜歡這個風景,他閉上嘴不再掙扎,他突然有個衝動,在將來的日子養一隻貓。待在貓咪的身邊他所鍾愛的inspiration便會源源不絕,而且セナ又足夠喜歡這樣的小動物。 果然有點忌妒了。月永レオ想,同樣伸手去揉了揉小貓柔軟的頭頂,隨即被撓了一爪子,指甲沒伸出,軟得不行。貓不快地晃了晃尾巴,站起來換了個姿勢,朝瀬名泉跳去。 瀬名泉接住了那隻花貓,抱著牠舉到了視線之上,「好煩人,像這樣跳下來很危險的啊——?」 「喵——」 收到了回應,瀬名泉重新將視線還給他的國王陛下。月永レオ正笑嘻嘻地看著他與貓,綠色的眼裡滿滿都是笑意。 「限制解除了,你可以下來——可別像這傢伙一樣直接跳下來啊?」 原打算直接躍下圍牆的月永レオ動作一滯,「好嚴格!」 瀬名泉抱著貓抗議:「哪裡嚴格了。快下來,live要開始了!」 一樣的 「一、二——轉圈!結束!」謝幕的音符揭起了新一輪的寧靜,正好停在最後一個動作。汗水從臉頰滑落,被他隨便用衣袖擦了兩擦,汗水淋漓的月永レオ露出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,沖著對準他的手機鏡頭道:「拍得如何呀、セナ!」 「哼嗯——這不是跟上一次跳得不同嗎?就算是即——不要拿袖子擦汗,你是小學生嗎!超——煩人!」瀬名泉把毛巾甩給一身汗的月永レオ,見對方照著他說的話乖乖動作後才撿回剛才的話題,「就算是即興舞蹈,差別也太大了吧?」 將毛巾掛在脖子上,月永レオ湊到瀬名泉身邊,探頭一望。不等他說什麼,瀬名泉點開第一個拍下的影片,將螢幕對準月永レオ的視線,一直到播放完畢,才又點開方才拍的那份。 「唔嗯,確實不太一樣。不過第二次跳得比第一次要好吧?」月永レオ說,拿頭去蹭瀬名泉的手臂,徹底無視「好煩!都是汗不要蹭上來!」的怨言,邊蹭邊笑著說:「都是因為セナ沒拍好,我才要跳第二次的嘛!不可以抱怨哦——?」 有點嫌棄地看著往自己身上蹭的月永レオ,瀬名泉終歸還是沒推開對方,而是伸手朝書包裡撈了撈,再將僅有半瓶的礦泉水交給他。「那是因為你突然就開始即興發揮吧,真是——找出手機也好,切到錄影模式也好,總得給我點時間吧?」 「但是在我跳完一曲後,用命令的口氣說『沒拍到開頭,再跳一次』的セナ還是很殘暴!一連跳兩首好累!雖然想這麼說,但果然比不上live的疲勞。不過這個和那個是不同的,舞台上要更加、更加——熱情?沒錯,騎士和熱情這種字眼沾不上邊,但身為偶像的我們熱血地揮霍一把青春,也是理所當然的吧!」一口氣喝光了那半瓶水,月永レオ將瓶子隨手朝書包的方向扔去,又拿頭去蹭瀬名泉。 「是、是——」瀬名泉隨口回道,像是根本沒把剛才那番話聽進去。月永レオ剛想抱怨太過冷漠的他的騎士,具體要用什麼樣的語言抱怨還沒想清楚,總之要抱怨。就先被頭上的觸感嚇了一跳。 瀬名泉抬手揉了揉月永レオ因為舞蹈亂翹的頭髮。「乖、乖——」 「……」月永レオ抬起頭來。 「……幹嘛這個表情,你不就是想要讓人摸摸你的頭,誇獎『乖孩子、乖孩子』嗎?」瀬名泉再度露出了不太高興的表情,身邊這個人運動後產生的熱氣好像全散來了,弄得他連耳朵都覺得熱了起來。 瀬名泉收回手,不高興地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月永レオ卻在他動作之前更進一步地摧毀了那份距離。 「——等、你在幹嘛!好煩,摸不到就不要墊腳了!之後亂了很難梳理啊!」 瀬名泉不快地碎念,月永レオ卻是放聲大笑。他用力地揉著瀬名泉的頭頂,笑著說:「這是給好孩子的獎勵哦?乖、乖——」 Fin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