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牙全身僵硬,眼神飄移地看趴在桌上哭的曾韋豪,看了幾秒後心驚膽戰地抬眼,就建Mask用一種很難形容地眼神靜靜地看他。 「你找死嗎。」 虎牙差點噴淚,瑟瑟發抖的同時還不忘拚命搖頭,「沒、沒有!真真真的非常抱歉Mask先生,這真的只是意外……」他幾乎有股衝動把心臟挖出來給對方看,以證明自己的真心誠意。 Mask冷眼看他,一言不發。 時間回到稍早,曾韋豪打了電話給Mask,說是虎牙又找他來喝酒,但怕會發生前幾次的慘劇而有些猶豫,兩人幾番討論後——基本是曾韋豪一個人說了算——決定把唯一能鎮住曾韋豪的Mask找來。 反正小閔也不喝酒,剛好可以看住我嘛。曾韋豪在電話另端笑著這麼說。至於對於Mask要來而感到不自在的虎牙的抱怨暫且不理,反正沒人把他的意見當意見。 Mask妥協了,抓了錢包鑰匙就出門,與兩人會合後到了最近一間的酒吧,老樣子的Mask喝水,曾韋豪喝橙汁,虎牙一個人繃緊神經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酒。 幾杯酒水下肚後,虎牙也逐漸放鬆,這才開始跟曾韋豪抱怨起自己又被甩了云云,偶爾會偷偷瞄個Mask幾眼,確定對方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。 喝著喝著,說不定有著灌曾韋豪酒的技能的虎牙,又一次不小心把看起來跟橙汁差不多的水果酒和曾韋豪的杯子交換,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如此順理成章:曾韋豪這次沒再失控打人,思緒卻回到小時候不開心的事情,拉著Mask的手胡言亂語個幾句後就趴在桌上哭了起來。 而現在,虎牙嚇得酒都醒了——他其實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因為又犯了錯而嚇醒,還是被Mask冷冽的眼神給嚇醒——支吾了幾句,才囁嚅道:「呃、呃……請問我該怎麼做?」 被拽著一隻手給對方當枕頭、還順便把眼淚通通都抹上手臂的Mask臉色很難看,聽見虎牙的聲音後更難看了,他說:「把這傢伙弄醒。」 要怎麼做啦!現在去買醒酒藥有用嗎!虎牙崩潰大吼——在心裡,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擔心害怕的模樣,順便腹誹對方到底哪裡溫柔了,根本和威豪說的不一樣。 「嘖。」 虎牙在心裡默默垂淚,他現在在Mask眼裡一定是個一無是處的人,看看,人家都還不耐煩了起來,還咋舌給他看……他擦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淚,心一橫正打算提出酒錢通通他出、計程車費也他出,讓對方能安全回家的同時,Mask動了。 虎牙愣愣地看著Mask伸出另一隻手,放到曾韋豪頭上拍了兩下——虎牙本以為要上演單方面欺凌了,現在溫情的橋段讓他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——然後開口:「哭什麼?」 曾韋豪沒回答,但抽噎聲小了許多。Mask再接再厲:「沒事就回家。」 「……好。」曾韋豪總算把臉抬起,擦了滿臉淚水後衝著Mask笑:「我們回家。」 然後、然後虎牙依舊愣愣地看這對情侶就這樣手牽手,旁若無人地走出酒吧——所以最後酒錢還是他出啊!這裡的柳橙汁很貴耶,人沒事了就還是分攤一下嘛! 虎牙崩潰,決定再也不跟這對情侶出來喝酒了! Fin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