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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——面試失敗了,好失望。」十四松垂著肩膀說。
他正坐在公園長椅上,一身的棒球裝,原先的西裝皺巴巴地放在屁股旁邊。一松手裡拿著兩罐剛從販賣機投來的果汁,口味是黃色的綜合水果汁和紫色的葡萄汁,走過來就聽見十四松的歎息。 「不是你自己說別錄取的嗎。」一松同樣穿著完整的棒球裝,坐在長椅另一端。他們各佔據長椅的邊緣,中間那坨西裝被放上了一罐綜合水果汁。 一松叩開拉環,他剛喝一口,十四松就將頭轉過頭來,貓著眼睛說:「啊、我本來想喝那個的!」 為什麼不早說啊。一松想著,卻又立刻覺得無所謂了。他將那罐已經被啜過一口的葡萄汁遞給十四松,自己拿起了西裝上的那罐黃色果汁。 「嗯——這樣比較和諧嘛。」十四松嘩啦嘩啦把果汁喝完了,抬頭看向天空,他像是只想說那句話,並不在乎有沒有得到回應。 「啊,是嗎。」於是一松可有可無地回答他。 公園裡只有他們兩人。 那些奇怪的路人他們沒放在心上過,唯一比較被在意的萬用路人甲聖澤庄之助也不在——哦,其實是在的,剛才販賣機就能買到,天價的999999円。而會被放在心上的六分之四顯然跟他們處在不同地方。 這個paro他們四個是一起的,董事與秘書,與兩個不知道是什麼職位的面試官;另外兩個就是他們了,兩個面試者?或者說一個?算了,是幾個都行啦。 一松摘下棒球帽,頭髮散著接觸到了空氣,十四松像是被感應到了,突然轉過頭看向一松,然後說:「一松哥哥。」 「啊?」 「這個單元什麼時候會結束啊?」 「不知道,等下個單元出現就會結束了吧。」 十四松發出了個無意義的聲音,又將脖子轉回正面,抬著眼睛與天空面對面。 天上其實沒有什麼,就是一顆很普通的太陽,和幾朵很普通的白雲。但是氣溫很舒服,像這樣大張著嘴曬太陽很享受。十四松瞇起眼睛,像是在笑,又像是曬完太陽想睡覺的狗。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橡果子,不知道能不能給監督,讓下個單元遲幾分鐘再出場——唔。 「吶、現在還是六分之一吧?」 「誰知道呢。」 「可以算是二分之一嗎?」 「蛤?」 「那個啊,這樣就是我跟一松哥哥的單元了!」 十四松好像亮著眼睛說。 一松看過去,十四松現在眼睛是閉上著,唯獨那張嘴一如往常地張著,剛才那個閃閃發亮的視線彷彿只是錯覺。 或許這個才是錯覺啊。 一松同樣抬起頭,他的坐姿比十四松還要懶散,脖子一伸整個人快滑到長椅底下。不出一秒他就得出了跟十四松一樣的結論:今天的天氣很好,太陽曬到身上的感覺很舒服。 「真適合散步啊……」一松笑著說。零黑暗的那種。 「哦!要去嗎?要去嗎!」十四松突然興奮了起來,飛快從座位上蹦起來,「散步——」然後變大、再變大,像他們當偶像時曾經惡搞過的進擊的●人一樣。 「這不是跟チビ太撞梗了嗎?」一松把脖子抬得更高了。 「誒?不一樣哦。」十四松轉轉眼珠,看著站在地上的一松,咧著嘴笑:「我的是大的。」 Fin. |